时常醒来郁枝都能看到四小姐玉白的手,指节纤长,漂亮地让人移不开眼。
没做噩梦,是以力道拿捏地极好,有几次惹得她生出怪异反应,继而对这事避之如虎。
母女俩各自怀揣心事,郁枝扶她在圆凳坐稳,瞅见桌上摆着新沏好的香茶,贴心地为阿娘斟一杯。
茶气徐徐飘散开。
记起‘出嫁’前一晚阿娘嘱咐她的,郁枝脸红心跳。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郁母指腹摩挲杯壁,踌躇半晌,母女俩说起体己话。
半刻钟后,郁枝羞得臊红脸。
阿娘问的都是她不想说却怎么都避不过的。
她绞着手指点点头,想到阿娘看不见,她软着嗓子:“奚奚待我很好,那、那事,也不疼。”
天知道四小姐并没有要她的身子。
郁枝不擅长说谎,为照顾阿娘的心情使她安心治眼,不擅长说谎的人谎话开了头,为取信妇人,羞羞答答为某人说了一箩筐好话。
得知‘女婿’待女儿好,郁母脸上露出宽慰的笑:“这就好,这就好,她待你好,娘就放心了。”
一连说了三个“好”,郁枝羞愧地低下头。
“只是这女人啊,其实和男人没多大区别,但凡是人,都受七情六欲的掌控。”
郁母作为过来人不吝啬地为女儿传授经验:“女人喜欢女人,和男人喜欢女人,总归都是那么点事。世上有好男人坏男人,有好女人也有坏女人……枝枝,嫁了人,以后的路得靠你自己走了。”
“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