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阴霾褪去,有光照了进来。

魏平奚自梦里得到救赎,宽慰地松开手,蜷缩的身子慢慢舒展开。

她松了手,郁枝防不胜防被她捏疼的地方得到解脱,一时真是怪她不是,不怪她罢,自个又委屈。

新婚夜三个大字蓦地涌现心田,郁枝眼眶含泪,全是疼的。

“你好大的力气……”

她软乎乎地嗔了一句,魏平奚睡得安安稳稳半道音儿都听不着。

深更半夜,郁枝不好意思伸手去揉,想想那画面脸就发红,生就忍着,忍着忍着那处疼楚渐消,迷迷糊糊睡下。

一夜睡到天明。

魏平奚醒得早,睁开眼断然不是昨夜郁枝所见的口口声声梦里喊阿娘的小可怜。

醒来的四小姐意态疏懒,昨夜折磨她许久,也折磨郁枝许久的梦魇这会子竟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难得好眠,垂眸看向窝在她怀里一手抓着她衣角的美人。

真美。

身段软得像猫,脸蛋瓷白,跟新剥开壳的鸡蛋一样软嫩。

她掐了把美人纤腰,手上没个轻重,郁枝轻哼两声,撒着娇,头往她怀里拱了拱。

魏四小姐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与女人同床共枕,更别说往后这就是她养在身边的宠妾。

宠妾宠妾,宠在前,妾在后,念在宠她的心思,魏平奚不客气地亲亲美人发顶:“乖猫儿,起床了。”

郁枝可不晓得这“乖猫儿”喊的是她。

她昨夜被四小姐折腾地小半宿没睡好,这会正乏着呢,半醒半醒只当是阿娘在喊她,唇微张:“困……”

雪白的里衣微敞,映出小片润白,魏平奚自己是女子,更能欣赏女子的美,一时看得津津有味,岂料被美人缠紧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