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枝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想清楚跟我了?”

魏四小姐瞥了眼病榻方向,压低嗓子说话。

她嗓音轻柔,刻意压低了无意撩得人耳朵发痒,心尖起了颤。

郁枝心潮暗涌,红着一双柳叶眼看着对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郁母挣扎着醒来。

魏平奚不紧不慢松了手,含笑的眸子不时看向郁枝,郁枝被她看得脸热,忙坐到床沿:“阿娘,阿娘你还好罢?”

郁母遭此一劫,醒来意识恍惚,问候了几句才记起先前发生之事。

得知人在医馆,刁家母子受到了应有的教训,又得知是被“枝枝的朋友好心送来此地”,起身就要对人道谢。

“伯母慢些。”

四小姐举止有度,端的是大家闺秀气派,亲自搀扶郁母躺回床榻,她笑:“我与枝枝一见如故,她的阿娘即为我的阿娘,帮您便是帮我,我所为算不得什么,真教不长眼的折辱你们,才是我的不是。”

这话听起来委实真挚热情,热情地过了头,郁母心肝惊颤一下,藏在薄被的手攥紧,不自在道:“还是,还是多谢你了。”

郁枝只当阿娘听得云里雾里,暗嗔四小姐多嘴,万一被阿娘听出来……

她小脸烧得红扑扑的。

魏平奚真心认为她这样子好看——面若桃花,万分娇柔,看一眼想欺负,看两眼,想剥了衣服欺负。

“今日,今日就多谢四小姐了!改日我再登门道谢。”

说了没几句话她开始赶人,魏平奚介意被她赶,斜睨她,郁枝面红耳赤地把锦帕塞回她掌心,反被人扣住手腕。

呼吸可闻的距离,阿娘还在这!

郁枝急得想挣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