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俞雅宁暗嘶一声,丢开手中刻刀,鲜红的血液便从她的指尖滴落。

余怡急忙攥紧她的手指含在口中,吸吮着冒出的血液,口中不断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

俞雅宁却笑得宠溺:“爷爷让我清心寡欲,你这是勾引我吗?”

一席话说得余怡脸都红了,她忙吐出俞雅宁的手指,不知所措地盯着她。

俞雅宁:“你也快抄吧,明天下午还要排练,为全国巡演做准备。”

一听又工作,余怡这才皱着眉不情愿地拿起毛笔,再次依着家训抄写了起来。

“雅宁,你小时候都这样吗?”

俞雅宁手中刻刀并未停止:“嗯,三岁抄家训,六岁抄经文,12岁刻家训……”

余怡听她不咸不淡地说着,心底泛起了怜悯。

回想起三岁时的自己,并没有多少记忆,而俞雅宁却能清楚记得,只能说明经历得多了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18岁雕玉刻石……”

可她听着听着,就觉得好似听到了自己以后的遭遇,握笔的手颤了下,连忙打断了:“你缺心眼吗?就没想过反抗吗?”

俞雅宁手中的刻刀停了,挑眉看向余怡:“我保证你不想知道反抗的下场。”

况且她这辈子最大的反抗都用在了十年前。

为了追寻眼前的这个女人,放弃擅长的专业,放弃继承家业的机会。从0开始学习音乐,学习舞蹈,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她成功站在了余怡身边,拥她入怀。

俞雅宁想着想着,嘴角忍不住地上扬着。

余怡执着笔:“你傻笑什么?”

俞雅宁朝她勾了勾手指:“余怡,你过来。”

余怡不解,放下手中毛笔朝她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