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对。”小王一边低头拆信，一边回答。

沈叔叔怎么会知道王语非老家的地址呢？

是栗秦么

栗玦心绪翻涌，想起最后一次与栗秦通话，告诉他自己即将启程回王语非家乡过年。

另一边，小王拆开快件一看，封袋里装的不是文件，而是一支u盘。

“啊，我带电脑了。”为着打发乡下要啥没啥的时光，王语非收拾行李时特意将电脑带上，尽管这几日充实得令她压根儿就忘了这茬事。

……

随后两人围拢到王语非的电脑前，插入u盘读取数据，里面只有孤零零一个音频文件。

音频文件的内容竟是医院里栗秦与栗瑶最后交底的一番对话，栗秦将之偷偷录了下来。

栗瑶按捺不住熊熊的复仇之火，栗秦透露了要将股份给到栗玦手上。

还有张海波……

这个老滑头在栗秦生病之后倒戈向栗瑶，原因不明，但多数情况是为了钱吧。

两人似乎在公司内部达成了某种长期勾当，意图一步两步掏空天秦的钱装进自己口袋，聚沙成塔。

栗瑶也是厉害，手里居然同时抓着两只位高权重的老傀儡。

费钦福和张海波，背后是市场和事务两大条线，事关企业多少生计问题。

王语非在一旁摩挲着下巴道：“这段对话是老栗总录的，寄信人却是沈律师。”

“我打电话问他。”栗玦很快做出决定。

栗玦虽未言明，但王语非知道这个“他”代指的是谁。

果不其然电话一通，栗玦沉声道：“沈叔叔，我收到你寄的快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