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玦将她的面庞深深地凝望了一遍,才从喉咙里轻轻碾出一个“嗯”。
“原来这就是转折。我跌落摔伤的时候,你怕我会和你母亲一样弃你而去?”
“嗯。”
“所以,死别不行,生离就可以了么?”
“嗯。”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懦弱?!”
她们都知道答案。
但这一次——
王语非没有再给栗玦乖顺点头的机会,她的唇直接印上她的,裹挟着专属当下的沸腾气息。
久违的一个吻。
没有染血,没有冲突,主导的人不同,由浅入深,泛起温存的余潮。
最先沿着唇线小心翼翼地贴合蠕动,王语非是个青涩的二愣子,她的啄吻蜻蜓点水,也隔靴搔痒,犹如逮到了一只蜷缩的刺猬,却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嘴。
软磨了许久无所进展,这让刺猬本猬略感羞恼,她趁着王语非意动情动,一脑袋热血都在两人交合的唇瓣时,抽出被她扣住的一只手。
此刻渡上了王语非的温度,指尖透出一些粉红,栗玦知道自己力有未逮,因而同时伸出两手抵在王语非锁骨处,想使一使劲,将她推出侵略的临界红线。
却不曾想,栗玦的自由,也换取了王语非的自由。
她终是晚了一步,后颈被一股柔韧的力道掣住,是王语非没有受伤的左手。
被她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