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好嘞,您稍等。”交易达成,店长脸上乐开了花,很是麻利地操办去了。
待店长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小王挠着下巴弱弱地问:“栗总,你不是赢了么,你怎么也?”
栗玦走远几步,推开玻璃门送进一些冷彻清新的空气,店中的灯火摇曳,好像掠过她的眼眸,轻轻闪烁。
“嗯,我是赢了。”她的目光一沉,不大自在地移向别处,“但输的人未必不能得到他想要的。”
王语非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那样的波动,再一圈圈地漾开。
栗总说话还是那个调调啊,三分靠揭露,七分靠意会,妥妥的社会精英高级风。
但基于这段时间培养出来的默契,王语非马上就懂了,栗玦是想告诉她——
不要害怕“老虚”的人生,如果说胜者亮的是东边,没准败者亮的是西边呢?
就像现在,若非她输给栗大小姐,也不会看到她这么别别扭扭哄人的一面。
一般人说几句好听话了事,而栗大小姐迂回老半天,还不惜赔上自己的老虎装处女秀。
偏偏小王就吃这套,一个劲儿地傻笑起来。
寒风凛凛,小王咧开着的嘴里吃了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别再给她着凉了,栗玦连忙合上门,瞥一眼傻乐傻乐的某人。
真是没眼看呐……
归家之后,王语非将披风熨好,和山羊玩偶服一起,挂在玄关旁边的大衣帽架上。
做完这一切,远远看见书房里栗玦似乎还在埋头伏案,王语非走近几步,正打算问问对方是否要先去洗漱。
今时不同往日,栗玦在书房办公不会像她刚搬进来时那样永远紧闭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