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栗玦所能做的,就是表明自己的立场:“如雪阿姨,栗秦的事,我自有主张。”
她不会被任何人掌控,否则她的人生未免也太可悲了些吧。
敛去了部分焦灼,葛如雪口气放缓:“是啊,你长大了。而且你一向主意很正,我对你放心,至少比对小月放心”
栗玦沉默了下来,没有接话。
葛如雪想到了另一件事:“我去栗秦目前正在接受治疗的病院了解过,他在生日那天大动肝火,导致病情加重,被送回医院时已经陷入昏迷,两天之后才清醒过来。”
“嗯。”栗玦漫不经心地应着。
“是你让他受了什么刺激吗?”
“为什么你不猜是栗瑶呢?”
“这不是栗瑶做事的手段,她不喜欢激进。”
“好吧其实是我带了个女人给栗秦看,告诉他那是我对象,预备结婚的那种。”
栗玦的描述听来轻率,但语意中的冰冷叫人难以忽视。
一向严厉果决的葛如雪一时哽着说不出话。
“如雪阿姨,你是不是想劝我了?两个女人在这世道里相爱能有什么好结果,就像——”栗玦刻意停顿了半晌,才继续往下说,“就像你当初劝说自己的那样。”
如栗玦这般心思剔透的人,怎会看不出来葛如雪对她母亲的感觉早已超越朋友。
与其说葛如雪煞费苦心地想替栗玦夺回天秦,不如说她在意的从来只有她所爱之人建立的这份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