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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栗玦的手再怎么冷,也冷不过她此刻凝视她的目光。

“栗、栗总?”王语非磕巴起来,似乎是语言中枢还未完全苏醒就被吓得卡顿。

谁让栗大小姐大清早一脸肃杀地捉住她的大臂,不过现在看来,这应当是对方叫醒她的一种方式。

斜照的朝阳越过窗柩,洒落在沙发一角,投下一道滚烫的影子。看来一夜的暴雨换来了一个格外晴朗的早晨。

栗玦的面庞就像一块失了色的羊脂白玉,几乎能被这束泛金的阳光洞穿,王语非可以肯定这人缺乏对自己身体最基本的照料,尤其是在没有上妆掩饰的情况下。

和一个病人又有什么可计较的,小王如是想。

话说回来,她怎么这样看着我?

好像存在某种谴责的意味?

等等!

电光火石之间,擦着火星倏忽而逝的灵感在脑内贯通,王语非脱口而出:“是不是我刚才打呼了?”

这最能解释为什么过了一夜之后栗玦对她愈发没有好脸色,毕竟在她上岗前栗总有特意问过,说明她应该十分在意这一点。

倚靠在沙发扶手上,栗玦唇角漫开一缕嘲讽的笑:“打呼倒是没有,但你流口水了。”

当王语非在栗玦的提示下摸到自己嘴角和下巴上干涸的口水印时,她又羞又窘地抱住脑袋,恨不得将自己团成一只面糊坨坨。

她也是因为失眠累得狠了,才会有这样丢人的表现,她平时睡觉可规矩了!

不过,引得栗玦不满的并非此事。

“你昨晚应该在我之后上过洗手间吧?”

“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