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宴重新回过身,似耐着脾性,说:“外面冷,回车上说。”
她摇头,
“不用您管。”
又是您。
男人眼底浮了层火气上来,握她手腕的力道逐渐加重,“霍东霓,趁我能好好和你说话的时候,不要闹脾气。上车。”
霍东霓一怔。
她闹什么脾气,她有资格和他闹脾气?
又想到那个浑身名牌的短发女人,霍东霓也火了,生生憋着满腹委屈不发一言,却开始剧烈挣扎,使劲儿地想要抽走自己被他握住的手。
男女天生力量悬殊。
霍东霓挣得力竭,手腕作痛,书包却甩落掉在脚边,也没逃脱他的束缚。
服软求饶吗?
她不会。
霍东霓清楚知道,她就算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去当个小三儿。
她弯腰,捡起书包,朝着身形高大的男人砸去。
顾惊宴可以躲开,但他没有。
书包一下又一下地重重砸在他身上,他太高,只能砸到胸口处。
砸第六下的时候,书包拉链在男人胸□□开,一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尽数溅到他脖颈上,肌肤上很出现几点红痕。
他沉眉,霍地伸手握住她。
两只手都被他握住。
霍东霓哑着嗓子,冰冰冷地,“放开我。”
他俯身,含胸低头去看她红肿的双眼,“发这么大火,你是有多吃醋,嗯?”
内心深处的敏感地带被刺到,霍东霓咬唇不语,水汪汪的眸更是无辜可怜,她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她不能再表现出来。
眼前,是她深深迷恋的一张脸。
她喜欢他,那么喜欢他,然而他就只是在玩弄她。
好半天,她憋出几句话,“顾教授在说笑,我哪有什么资格吃醋,我不敢。我以后都不想再和您有什么交际,也不会再缠着你。”
顾惊宴笑了。
他的薄唇勾一个很浅的笑弧,还是维持同一水平线与她对视的姿态,“要是克制有用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为爱犯贱了。”
看着他浓墨般的双眸,霍东霓内心一颤,他全都知道,他知道她有多么喜欢他。
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成熟男人玩弄年轻女孩的手段,但她见他第一眼起,就从未给他扣上过坏人的帽子。
顾惊宴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他冷静、自持、洞悉人心,做事追求十全十美,也喜欢尽事皆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