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晚眼一亮,“谢谢你,骆流。”
骆流还是那副冷:“你有没有男朋友阿?”
没等她答,姬苏说:“不会直接隐婚嫁人了吧?”
星晚轻笑,笑意浅浅,半开玩笑般:“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先生,有金主。”
姬苏完全不姓,“你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女人。”
我是。
星晚面上不语。
姬苏帮擦完药后,把拆封的棉签小袋子塞到她手里后,自己则坐回沙发里,“麻烦你了盛姑娘,身上小伤口比较多。”
姬苏脱掉上衣。
星晚僵在原地。
她看姬苏赤着上半身,是常年锻炼的身体,属于瘦状的类型。皮肤上大大小小的疤,或青紫,有新有旧,趋近于铜色,隐有白皙。
“不介意吧?”他问一句。
星晚别开目光,低低的,“你不是已经脱掉了。”
姬苏等她走到面前,张开双臂,下臂的维持有几处破皮血痕,他笑着问:“你脸怎么这么红。没见过男人身体吗?”
见过,沈知南的。
星晚抿唇不语,默默地拿棉签蘸着碘伏,半弯身体给他上药。
很疼,姬苏却一直笑着。
星晚忍不住问:“不疼吗?”
姬苏回答她:“四肢百骸,各自有命,不怕的。”
星晚上药的动作一顿,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句话。
此时的星晚不知,是记忆力的霍西决对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一字不差。
12年,地震年。
星晚和霍家兄妹一同出游,在附近c市赏山玩水。当年c市地震达到六级,三人落脚的地方是一处颇有情怀的老民宿。
在震荡,民宿的建筑岌岌可危。
裂痕、张开、倒塌。
所有的一切,就在短短两分钟时间里发生,霍西决将她护在身下,双腿被一块预制板水泥压得死死的,他说:“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