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洲是第一次见。
他惊得双唇微张,讲不出话来,上前握着一手握她肩膀,一手扯开衣领,“顾惊宴弄的?!”
颈间肌肤露在寒冷的空气里,瞬间起了一颗又一颗的细小颗粒,寒意从皮肤钻进骨血里,令她浑身一颤。
沈知南不满他这举动,直接拨开他,然后又用风衣将她裹得紧紧的。
这下,轮到余行洲嘲讽人了,“原来做你沈知南的女人,就是这么个境遇?连你好兄弟,都能随随便便将人掐成这样,是,是活该,活该做你女人?”
“霍西决是谁?”
盛星晚也知道自己脾性倔,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如果得不到答案,她不
介意再被掐一次。
没等到回答,余行洲怒火烧,越想越不能平静,索性用手指着沈知南,连指三下,“说真的,星晚宁愿陪个坐轮椅的霍西决,都不会陪你这么个腐臭奸商!走着瞧吧!”
自始至终,无论是余行洲的弯酸话,还是来自她的疑问,沈知南都很平静地保持着沉默。
一旁默默的哲,是很想冲上去动手揍余行洲的,什么玩意儿,说话就说话,还拿手指人?
指沈知南,也配!
手指给你剁了!
等都没人再说话时,沈知南掀起眼皮看向对面人,“余先生,看你说得这么有把握,不如将霍西决本人找来,让晚晚亲自问问他?”
相较于沈知南的平静,余行洲怒意显面,带着一层愠红,他说:“好,我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平静。”
很多时候,沈知南的平静冷漠就像是一张面具,无人看穿他,也无人知他心真正情绪,面具戴得久了,除非伤筋动骨,否则是扒不下来的。
沈知南不再理他,目光是看向远空暮色里的群山,山脊上睡着一轮月亮,满目月色,尽显清冷。
“那你呢?”
余行洲又看向男人旁边的盛星晚,“你看看你的伤,哪怕这样也要待在这男人身边?”
“是。”她自己下的契约,怎能反悔,又如何反悔?
余行洲的眼里尽是痛心。
沈知南的眼里装下月色,也装下她,他看着她,语气放得很温和,“至于霍西决的事,我会慢慢和你说,外面冷,你先进去,乖。”
然后,他又揉了揉她冷冷的耳垂。
盛星晚转身进屋,她信他不食言。
她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一眼,看见沈知南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余行洲身边,侧身对着余行洲的耳边说着什么,余行洲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近乎一种死灰白。
余行洲听见,沈知南在耳边一字一句沉缓又带着挑衅地说:“去阿,如果你真的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就去掘开盛西决的墓,让他出来和我抢女人?怎么,你看不惯晚晚站在我身边的样子吗,我告诉你,她在我身下叫的样子很动人,那你可能更不惯。”
“还有,”沈知南难得说这么多话,干脆一次性说完,“你一个活生生的
人都赢不了我,也扳不倒我,你还希望一个死人给你出头?笑话,余先生,你不觉得你很可悲吗,你争不过霍西决,也抢不过我。”
余行洲侧目怒视,“你——”
正当他气得像破口大骂时,沈知南已经笑着抽身,一边挑眉一边后退,后脚跟先着地,面朝着余行洲,浑身都散发着痞气。
“失陪,我得回去陪她吃饭了。”
丢下最后一句,沈知南才转了身,单手插包长腿懒懒迈着进屋。
作者有话要说:好喜欢坏男人嘤嘤嘤但是顾惊宴貌似又坏到你们雷区去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