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儿说:“离开知南吧。”
那么多壁灯,其有一盏壁灯有些问题,一闪一闪的,光明明灭灭地打在盛星晚的脸庞上。
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为什么要离开沈知南?”
梁婉儿似是冷,用手拢紧肩上的披肩,“盛小姐,你并不适合他,当然,你也不适合沈家。”
且不管她与沈知南适不适合,但这话不该由她这个做大嫂的来说,光从下午那件事就能看出点端倪,这大嫂约莫是喜欢沈知南。
盛星晚抬手摁住眉心,笑着说:“做人不能太贪心,沈家就那么两个男人,你都要?”
兄弟开花?
这话无疑是带着讽刺意味的,激得梁婉儿双唇一哆嗦,她又
开始咳嗽了。
等止住咳嗽,梁婉儿用一双有些发红的双目盯着她,“离开他是对你来说最好的选择,没有之一。”
“”
“如果你需要钱的话,我可以满足你,你开个价吧,这里是一张空白支票,数字你填。”
盛星晚视线下落,看到递到面前的,确实是一张支票。
她迟迟未接,支票也迟迟不收回。
最终,在壁灯的明灭里,盛星晚伸手接过那张支票,低头看了一眼,笑着去问对面的梁婉儿:
“沈知南在你心里值多少?”
梁婉儿没想过这个问题。
盛星晚看那张支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喜剧一样,笑意里难辨真假情绪,“我要是真为了钱,直接去舔沈知南多好?”
“那你是为了什么?”
为一口气,一口必争的气。
这些没有和梁婉儿说的必要。
盛星晚将支票,重新塞到梁婉儿手,“我没有义务告知你,但是我不是为了钱,我也不会离开沈知南。”
交易失败。
梁婉儿没罢休,她自嘲地也看那支票,跟着笑了起来。
那笑实在令人不舒服,如垂死人的牵强笑意。
梁婉儿笑一会儿后,对他说:“待在他身边又能怎么样,他不会娶你的,你知道沈知南他终身不娶吗?”
“”貌似和她关系不大。
不过,她还是应景地回了三字,“所以呢?”
“所以——”梁婉儿将支票揉在掌心,变成小小一团,“所以你不好原因吗?他答应苏青那女人,终身不娶,也就意味着就算苏青死了,也没有人能真正占据他身旁位置。”
此刻,过道安静,只有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盛星晚在女音里垂了眼睫,不知是听到哪一句,沉默了,然后重新抬头时面上已经泯了笑意。
她寡淡地看着梁婉儿,说:“那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