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的陈设装潢都符合新式美学,连家具的摆放也都恰到好处。
盛星晚目眼下无心观赏老宅的雅致,步调比平时,到周如月三步并作两步才能跟上。
一头扎进了洗手间。
她埋在盟洗台前用凉水冲脸,今日没带妆,素面朝天却别有一番美感,她皮肤极好又白又细腻,水珠顺着脸颊颗颗滚落。冷静,不过是条狗罢了。
门突然被人推开。
镜,出现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他缓步踏进来,无声注视着她。
盛星晚视若无睹,伸手去拿擦手纸时不慎扫到壁篓,物品哗啦地掉一地,洗手液、香皂、喷香瓶等。
她弯腰去捡,动作不急不缓,也忽视他。
修长分明的指进入视线,他蹲下身姿陪她一起捡,两人的手同时摸到洗手液,触在一起。
他的指凉,她的更凉,直接趋近于冰冷。
沈知南覆手握住她的腕,低低地问:“生气了?”
“”不理他。
盛星晚不动声色地抽走自己手,表情无悲无喜,捡起一堆东西放在壁篓里摆好,冷淡越过高大的男人。
擦肩而过的瞬间,脉搏被男人的握住。
她寸步难行。
沈知南低低徐徐地开口:“你要学会适当对自己男人服软,在外人面前傲,可以,但在我面前,你得——”
话音雯时收住。
小姑娘眼圈红红面带水珠,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她也不说话,就那么转头静静地看着神色微愕的男人。
沈知南只觉握着的那只手腕冰冰凉,如死物,无温度。
“啧。”
他在齿间发出一声,松了她,转身去抽两张纸,转身时小姑娘已经没带犹豫地走出了盥洗室。
盛星晚心隐忍,面上不便发作,实在是觉得憋屈,走出去的步伐又又急,一路下楼往外去,周如月不在,又寻不到路,走着走着就乱入了一片草莓园。
冬风拂来,脸上残留水意只觉异常寒冷。
正值冬天草莓结果旺盛的日子,一眼望去,丛丛深红熟透的草莓点缀在绿意里,个大饱满,格外诱人。
盛星晚没有采撷,也没有尝草莓的兴致,只站在草莓堆里发着呆,眼前浮现出那条德牧的尖牙,浑身忍不住寒颤不已。
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告诉自己,这才是沈知南,所有温柔都是陷阱,所有周全都是阴谋,腹黑、恶劣、无法理喻才是他!
后方数十米的草莓园入口,沈知南修身玉立,眸光锁住她的身影,也不急着靠近,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根香烟。
有很多女人讨厌抽烟的男人,其实不然,如果见过沈知南低头拢手点烟、吞云吐雾时的姿态,那一定很少有人会心生厌恶。
那支香烟,沈知南
抽得很慢,非常慢,放在平时已经能抽完三支了,他默默抽着,烟灰星点地抖落在脚边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