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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孟琮怔了怔,旋即却安慰道——

“若是想不起便不要想了,只是个梦,做不得真。”

“季月也是这样跟我说的,但若只是梦,为何又那般真实?难道是前世?”

宋孟琮是学医的,从来不信前世今生的说法——

“姨娘莫要多想了,许是大病初愈还未调理过来,待会儿我开副安神汤,睡前姨娘服下,会好些的。”

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婉颂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神情茫然,透着道不清的伤悲。

“姨娘夜里总做梦?”宋孟琮问道。

“嗯。”季月点了点头,叹气道:“姨娘是想四小姐了。”

薛音勉丢了十多年,一点音信都没有,生死未卜,多半是不好了。

“起先还好,姨娘记得事儿不多,不怎么会问,可慢慢的精神头儿好些了,问的就多了,如今我都不敢怎么在屋子里待,生怕说了什么,刺激到姨娘就不好了。”

季月颇为忧心道——

“宋姑娘,您说现下姨娘记不得,可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到时可怎么办呀?”

宋孟琮从来都是只管瞧病,像这样的问题,她还从来没想过?

头一次,竟有些无措,甚至怀疑——治好她,到底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