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吃饭啊?还是吃碗?头抬起来。”随即又夹了一块东坡肉过去“别只顾着扒饭,吃点肉。”
薛晏荣总觉得小姑娘太瘦,正是长身体的年纪, 光扒白饭怎么能行?
放在平日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举动, 但现下却叫人羞的只想咬着筷子尖儿不放,再瞧一眼那人被自己咬破的嘴唇, 蒋幼清悔的肠子都青了, 怎么就使了那么大的力气呢?
其实这些都还好说,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一旁默不作声的姚十初, 明明就是什么都瞧见了,可面上却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这种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比直接道出来的更让人羞臊。
蒋幼清顿时就觉得胸腔里被人放了把火,烧的她无地自容,除了想逃还是想逃。
这会儿别说是东坡肉了,就是凤凰肉,她也吃不下了。
“我、我吃饱了, 我先回去了。”
“嗯?”
蒋幼清还没从椅子上起身呢,旁边那人的手就伸了过来,直摁在她的胳膊上。
薛晏荣扫过一眼, 一碗饭都还没吃完,满桌子的菜拢共就夹了三筷子, 其中一筷子还是自己给她夹的, 这就敢说吃饱了?她这是哪门子的吃饱?
“我、我真的吃饱了。”
蒋幼清舌头都在嘴里打起了结巴。
“您是不是喝酒喝的火气大, 嘴疼的没胃口啊?”
岁杪本着关心为大的原则上前询问, 殊不知是又在火上浇了一把油, 蒋幼清胸腔里的那把火直冲到脑门, 烧的她都五脏冒烟儿了。
“我——”
“给您熬了绿豆汤呢。”岁杪打开小白盅, 递了过去“还放了两勺白砂糖,这会儿温着喝,正正好。”说完竟又补了句“消了火气,您嘴就不疼了。”
蒋幼清刚刚只不过是说话打结巴,可这会儿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整个人像是在锅子里煮沸了般,别说脸了,就是手指头尖儿都红了。
关键时刻还得是薛晏荣,小姑娘都羞成这样了,再要是不做点什么,只怕这人非得晕过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