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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出了这一头儿的汗?您很热?”姚十初又问道。

“是,是有点热——”薛晏荣终于找到了个台阶,可不就得赶紧往下挪“那什么,给我备套干净衣裳,这天热的,我得赶紧沐浴去。”

天热?姚十初低头瞧着自己身上的长衣,这可都已经是入冬的天儿了。

薛晏荣整个人都浸在浴桶里,只等实在憋不住气了,才从水里冒出头来——

她像只溺水的鱼,不论岸上还是水中都解救不了,仿佛被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忍不住的一次又一次从心底发问——

鱼也会溺水吗?

会吧,因为她是条贪心的鱼。

曾几何时,她以为不会动心,却不想还是在不知不觉间,交付了真心,或许这就是命,逃不掉的命。

薛晏荣仰头望着房;顶的横梁,不甘心却又不得不认命——现在的自己,满脑子都是蒋幼清。

这大概是自己沐’;‘浴最久的一次,水都凉透了,才出来。

待绞干了头发,又在院子里转悠了好些时候,等再回到屋子里,都已经是亥时了。

“咳咳。”

薛晏荣佯装着清了清嗓子,面上仍旧故作镇定,但她的心里明白,此刻的自己有多心虚,脚下踩得每一步都是发软。

岁杪一直守在床榻边儿上,一见到薛晏荣回来,立马欠了欠身子——

“二爷——”

薛晏荣看了眼榻上的人,睡得可真香啊,随即便示意岁杪退下。

待岁杪出去后,薛晏荣长长的呼了口气,才走到了床边坐下,说不上是无意还是有意,她拉起了蒋幼清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抚着,眼中满是怜爱与不舍——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