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小气,我喝多了,又不是故意的。”
“薛晏荣,到底是谁小气?鹿血壮/阳的事情我又不知道,我不过是看你难受,想帮帮——,你不愿意就不愿意,何必闹这么一出儿?早知道,刚就该让母亲抽你两藤条!”
小丫头脾气又倔又大,噎的薛晏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奶奶的,脾气见涨啊?
蒋幼清见她瞪眼,自己也不甘示弱,叉着腰就跟着瞪了回去——我才不怕你呢!
到了栖子堂,瞧见院子里的人,薛晏荣就傻眼儿了,这幽月怎么还在这儿?
幽月见了薛晏荣,连忙作揖行礼“见过二爷。”
“呃——”
再一转头,蒋幼清早回了屋,连门都关上了,就剩薛晏荣一个人立在原地发蒙,摆手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姚十初跟徐聿靠着墙边儿,也没上前解围,那眼神再明显不过了——自己惹得麻烦,自己解决吧。
“那什么,行了行了。”
薛晏荣逃也似的就窜回了厢房。
掀了帘子,蒋幼清正坐在梳妆台前,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交汇。
“咳咳——”薛晏荣清了清嗓子,走到方几旁,伸手探上茶壶“岁杪啊,茶凉了,重新再去沏一壶罢。”
岁杪心粗归心粗,可又不是傻的,这明显是故意支开自己,有话要和自家小姐说,想到昨夜那个幽月,心里就犯愁,该不是真要留下吧?
若是那样,那自家小姐,可就太不值了!
想到这儿眼角就湿起来——
蒋幼清瞧着便拍了拍她的手,岁杪这才端着茶壶往外走,可到薛晏荣身边时,却还是没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