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慌,不可以慌!还好她当初留了一手,不需要欧阳来强制解开羁绊。

她狠狠地咬了下舌尖,强烈的刺痛感让她脑子一下子就有了清凉之感。

司絮眼睛直直地望向司芳年,沉着冷静,再次重复刚才的话,说道:“不用请欧阳小姐来,家主,我刚刚跟你说过,我是中了毒才迫不得已和那个妖精签了羁绊,所以,我们两个没有服下双方的心头血,相反,她喝下了我的指尖血。我记得,这样的羁绊很容易就能解开,对吗。”

司芳年收起了脸上的嘲弄,她这次认真地看向了司絮,旋即拍手大笑,说道:“不愧是我们司家的人,脑子就是活络,不仅对自己够狠,连和你签下羁绊的那个妖精也被你算计在内。

司絮,差点还以为你是司家第一个脑子不正常的辅妖师,不愿和高贵的妖精签下羁绊,反而自甘堕落和那个叫陶曼的厮混在一起。现在看来,是我看走了眼,你也是个贪图权贵的辅妖师啊!”

她认为司絮从一开始选择指尖血的羁绊就是为了利用阿曼解毒,后续没有了利用价值就可以一把推开阿曼,所以司芳年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

她坐在了沙发上,抬手对司絮说道:“坐。”

司絮抿了抿嘴角,坐在了她的对面。

司芳年虽是在笑着说话,但她言语里的轻蔑让司絮在掌心留下了几个月牙印。

“从来都是妖精牵着辅妖师的鼻子走,就好比主人和一只狗,所以很少会有妖精被辅妖师解除羁绊,常年来就算被苛待,也都选择了忍气吞声。

还好辅妖师的寿命短,不用受一辈子的罪。我活了四十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能把妖精玩弄于股掌中的辅妖师,也得亏你那只妖精是个不入流的东西,换作大家族,你的人头早就不保了。”

司絮眼眸掠过暗色,没有附和司芳年的话。

她肤色白皙如雪,以前练舞嗑着碰着腿上的瘀伤好几天才会消肿,更别提司芳年之前是真的要掐死司絮,所以力度很重,她脖子迅速红肿起来,因为她的肌肤,衬着那伤痕特别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