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三年来避而不见的原因。
其实更多的还是借口。
有些人你只要重新看一眼,就没有办法再次狠心离开了。
更何况,黎曼还是这样。
一点都没变。
谁又舍得?
尹槐烟一边回想着过去黎曼帮自己处理伤口的步骤,一边笨拙地操作着。
可心不在焉的人,不仅动作慢,连涂个药也涂不好。
黎曼喝完大半杯咖啡,再看过去,尹槐烟把药膏挤出来了不少,也没沾到棉签上。
笨蛋!
黎曼在心里悄悄骂了一句。
又观望了会儿,尹槐烟依旧不疾不徐,还没处理溢出来的那部分药膏。
这可把黎曼的强迫症都要逼出来了。
“我帮你涂。”黎曼最终还是没忍住,走过去蹲了下来。
她略带粗鲁的抢过棉签,在药膏管子外把溢出来的药裹起来,而后抓过尹槐烟的其中一个手,平放在自己的掌心。
居然烫出了两个水泡。
都这样了尹槐烟还一声不吭。
黎曼抿嘴,真不知道这三年自己不在她身边,她都是过的什么日子。
她捧着尹槐烟的手掌,动作轻得仿佛像羽毛刮过。
尹槐烟手痒痒的,下意识往后缩。
黎曼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气愤,手就用力了些。
“嘶——”尹槐烟低呼一声。
就这么一句语气词,差点把黎曼又刺得心脏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