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狂的大笑，间或夹杂着痛呼抽气声，他双手抱住自己的头颤抖着弯下了身子。即便咬紧了嘴唇还是抑制不住的发出声声哀嚎，整个人抖得跟筛子一样。

清水念站在不远处看了会儿，终于还是上前环抱住了他。

她柔软的嗓音中似乎带着些微于心不忍，“无色，你吞噬过太多人格，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你自己了。”

说着，一只带着微微凉意的柔软手掌附在了他痛的快爆开的额头上，带着叹息的柔软嗓音响起——

“放手吧。”

原本痛的不断颤抖的人听到她的话竟然奇异的平静了下来。

“……念酱？……”他迟钝的反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出声道。随即立时反手抱住对方，似乎这样能够让他疼的仿佛要炸裂开的头舒服一点。

他无意识的收紧了手臂，恍恍惚惚笑着道：“嘻嘻……你是来看本大爷的吗？……果然，念酱是决定跟本大爷一起统治这个世界了吗？”

“……啊，我们一起……”清水念沉默了片刻，也紧了紧抱着对方的手。

“……呐，无色，我是不是说过有一天你真的做出了这些事的话，我一定会亲手杀掉你。”

这一次，没有人回答她。

无色原本扭曲疯狂的笑意竟然变作了嘴边浅浅的弧度，恬静而满足。

就算死去，也有你陪着我。

……一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