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寒涟这么早就来到了白藏宫,在场亲朋都猜测炎炘会紧随其后,不久就会亲自登场,助今日的彩头成双。
孰料足足等了六个时辰,到场的宾客都从偏殿转移到了正殿入座,甚至已经开宴用膳,还是没人见到炎炘的身影。
当秋时的钟声响起,寒涟嘴角的浅笑就多了几分勉强,开宴入座之后,已然不见笑颜。
见寒涟如此,原本还想起哄看热闹的一众亲朋都不敢在寒涟面前提及炎炘姓名,假意交谈了起来,就连最早调侃寒涟的秋宸崖,都只能尴尬地拉着他的眷侣钧珀对饮。
春时发生在偏殿之事,后来的宾客均不知情。
其余宾客早在昨日就听闻炎炘身体欠安诸事暂交赤晞处理的消息,加上往年也未曾在钧珏的生辰宴见到炎炘,都不觉有异,顶多是无意间瞥到面无表情的寒涟,与身侧的同伴悄声聊一句“今日天梁陛下好像心情不好”便继续为钧珏欢庆,所以这场宴会的总体氛围并未受到影响。
熬到曲终人散、天色已暗,寒涟也没能等到那个四日前还在叮嘱她不得反悔的人。
太乙内城说大也不大,若真是身体抱恙无法赴约,最起码也该给她打一声招呼,什么都不提让她白等一场,她就只能当成是炎炘刻意。
终归心有不甘,宴会结束之时,忍了许久的寒涟几步就追上了此次代炎炘出席又代炎炘送礼的赤晞。
“炎炘为什么没来?”
两人身量相近,不想吓到无辜的赤晞,寒涟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但赤晞料定她扯谎也会被寒涟看穿,只一个劲地闪躲,不敢吱声。
“呵,她不准你说吗?那你回去告诉她,有本事一辈子都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