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地把这些事情安排好了,玛丽安自己裹着床单玩了好一会儿,才睡下去了。只是利威尔没有回答来,玛丽安也睡不着,只是静静地望着那白色的天花板发呆。

今晚夜里的风很大,吹得窗外那颗叶子都掉光了的梧桐树直晃。那干枯的枝桠不断地抽打着玻璃发出啪啪的响声,而那月光之下的阴影倒映在天花板之上,看起来好似女巫的爪子一般可怕。

玛丽安裹紧了被子,还是觉得冷。果然利威尔不再身边,她就无法安睡了。

既然睡不着,那就去找他吧。

玛丽安翻身起了床,她拿起了披风,裹在了身上。

走出宿舍门,玛丽安才知道这西北风吹得有多厉害。她努力地向前迈着腿,但还是被那妖风吹得三步两退。

明明就几百米的距离,玛丽安走了快有十几分钟。她揉了揉那被吹得麻木了的脸,走向了二楼。

团长室的门虚掩着,也许是生着火炉的关系。那暖黄色的火光从门缝透出来,照到了玛丽安的脚上。

似乎是感觉到了那一丝暖意,玛丽安又朝着团长室挪了挪。但是她觉得还是不要去听艾维尔和利威尔的谈话比较好,免得又被艾维尔逮到小辫子就不好了。

停下了脚步,玛丽安打算在楼梯口等着。但是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瑞德诺依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