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玥道,“陈越是不是离成为院士也不远了。”
柳高点头,“差不离其,最多不过一两年,很可能就是最年轻的院士。”
赵玥道,“那会怎么样?”
柳高举杯,“那将会是我们眼光最好的一次投资。”
……
有关张松年利用南区模式为自己牟私利,另有利益交换,被调查的消息已经在南州传开。
张静家出现的变故也一定程度上让她在学校受到影响,最明显的就是最近来学校次数的断断续续。
晖红的光穿透科大教学楼和两边林木的屏障,在道路上投下扇面状的纱影薄暮。学生在其中来来往往,有的是去上晚自习,有的是吃完饭往宿舍走,路上时而穿插着饭盒和内里铁勺敲击的声响,或者是对同伴的传唤声。有的人站在宿舍楼的坡道前看着面前的路人,背景是校方底楼商业出租的打字复印招牌,无意义的张望,漫无目的,兴许这就是很多人回忆起来大在最后象牙塔惯常的时光。
张静出现在程燃一行人的前方转角那里,有认识她但不熟的人,想起了那些传闻的已经超越大学生阶段的事迹,等走过张静身边之后,才回过头对身边人道,“数学系的张静不是来了吗……她家里听说是出事故了,她爸是南区区长,正在接受调查……”
“我也有听说,说是他爸搞了个南区模式,想插手科研经费问题,结果是瞎折腾!”
“听说他爸搞得这个还管起了南州市给科大的科研经费审核,故意针对陈越院长,结果陈院长顶着压力做出了国芯一号,这事可不得了了,张静他爸这种黑历史,还不得被问责啊……”
“平时不是挺光鲜的么……呵,原来是有个不干净的父亲啊……”
“我看她恐怕那个学生会职务的来源都有问题吧。还听说学生会会长挺支持她的,之前会没有这些因素?”
这样的议论走远了,类似的议论其实也时常会有。
看到张静到来,程燃身边的几个人先走,程燃上前,和张静一起,在学校中行走。
难得的是张静虽然有些憔悴,但仍然兀自很镇定,此时学校里很多关于她和她家里的传闻,她肯定是有所知晓并察觉的,就是同层楼寝室那里,都有人因为她最近时常不在寝室而打听她的情况。那些写给她的情书突然少了,一直对她表示过追求意思的某些个人,现在在学校里遇到,也赶忙低头走了,似乎生怕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