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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很静,除了会馆方向隐约传来的应酬声,就是风过林叶的娑声。

谢飞白在发呆,似乎在为方才能在那么一群青年面前,说出那样让自己都跟随着升华的一番话而持续感动着,原来自己也能有这样的时候,用文学作品的话来说,那一刻他不是自己,而是一个高尚的魂灵。

程燃冷不丁问,“那么多人,那番话说的,连我都想给你鼓掌了,过不过瘾?”

谢飞白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还不错……我现在明白一个道理了,难怪两个国家打仗之前,总要找个大义然后再出兵,原来占着道理,是这么爽的一件事。所以以后揍人,我先找他的漏洞和破绽,然后言出法随,打死他。”

“领教,言出法随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啊……”

程燃又揶揄笑道,“可当时明显感觉,你其实有考虑那个胡哥的意见嘛,后面转变这么大,没一点心理负担?”

谢飞白很认真的看向程燃,“凡事都需要一个辩证的过程,才能得到正确的答案。”

程燃点头,“你也是人才。”

谢飞白咧出一口白牙,“过奖!”

……

和老妈徐兰回家的路上,徐兰还说起了会馆今天闹出的事情,说一群年轻人在组织地下赌馆,结果拿给大人知道了,传开来了,又感慨这些年轻人啊,不学好,正事不做,就在打起自己家关系背景搞些歪门邪道。不过徐兰并没有反过来叮嘱程燃,因为在自己老妈眼里,是坚信自己不会参与这种事情的,根本连怀疑都不用怀疑,甚至提醒都不用。

如果程燃不想被程飞扬打断腿的话。

高修贤在山庄外面,和几个政府相关层面官员,几个企业老总握手告别,坐进帕萨特轿车后座,结束了一天的应酬,他想了想,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接通,和对面的人一番寒暄过后,高修贤笑道,“我今天在龙泉山这边参加地产界活动,有个事挺有趣……遇上你侄女姜红芍的那位同学了。”

电话那头的李韵道,“噢……是那个山海的,后来又进了十中的,叫做程燃?”

高修贤虽然和姜母关系不错,但实际上双方的关系节点还是在姜红芍的小姑李韵身上,李韵这位华侨的身份和高修贤这位致公党主委之间其实有不少商业和学术各方面的往来,双方也是多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