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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燃灌了一大口冰镇红茶,嚼碎了一小块碎冰,任由那种清凉沁入喉咙,点了点头,“志向……很大!”

“所以……”秦西榛放下了饮料,因为这事太过重要,她上前几乎要碰到程燃的鼻尖,直视他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心理学中专门有研究人眼睛的微表情从而洞悉人心的科学,这门科学更多的运用在犯罪调查和商业谈判上面,所以看着一个人的眼睛,用心觉察他每一微毫的变化,就能读出很多的东西,譬如是否犹豫,是否为难,是否东瞧西看,心怀鬼胎。

我们平时在生活中面对多是萍水相逢或者工作关系的人,自然不能这么赤裸裸的直勾勾的看对方的眼睛,但是秦西榛觉得在程燃面前……她可以。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可以抵得住这个历经了在香港红磡,在蓉城体育中心等那些数万人的场馆里,或优雅端庄,或冰肌玉骨,或风姿绰约,冷媚晲视众生,令无数人颠倒失神,这么近在咫尺能互嗅到彼此身体气息的眼神。

饶是程燃两世灵魂,这一刻还是险些手抖,脚欲挪步退开。换成其他人,秦西榛的经历和她的成长的这双目光凝视之下,恐怕早就如披皮妖怪在释迦牟尼面前的原形毕露,洋相大出。

眼前历经洗炼的秦西榛,无论气质还是容貌,已经可以说是目前程燃见过的女子之最。就连姜红芍因为年龄和经历的缘故,还是有一段距离,而且,双方气质也不一样。

偏偏秦西榛还就是凝视他的鼻梁和眼睛,“你得给我出主意。”

尽管她经历的远胜常人,尽管她在舞台上睥睨众生,但其实秦西榛仍然还具有山海遇见时那个搬仓鼠骨子里的天真。

程燃立在桌子后面,秦西榛早从椅子上站起转身,两人鼻子之间只差着大约一拳的距离,程燃只是看她如同染了蜜蜡的嘴唇,心想实在太近了。

“书店里有那么多教怎么做生意的书,很多头上顶着一大堆资历,你不去看,过来问我怎么回事?”

“不满意,你明显在逃避,”关注着程燃脸上每个细微表情的秦西榛摇摇头,一步不退,“这个世界上懂理论的人一抓一大把,说比谁都能说,指点江山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比比皆是,但是真正懂得如何做,并且能实践的少之又少。很不巧,谁让你是这种人。”

“你能不能过去点说话。”

程燃希望她少说点话,因为连续的如兰吐气让他耳朵很痒,且是挠不着的那种。

“不能!”秦西榛噘嘴,干净利落拒绝,依然是鼻尖对鼻尖,眼睛很认真的盯着他,“转移话题,你是不是怕了……怕我超过你,然后有一天你会嫉妒……”

程燃哑然失笑,正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