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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兴南北”也不负众望,本土厂商介入竞争和牵制,以至于长期高企的由外资控制的电信设备价格迅速下滑,这四家公司也由此站稳了脚跟。

但由于九零年代末的技术革新,移动和数据通信替代传统交换机,电信业的关键转型周期到来,几家公司立即出现了差距。

讽刺的是在转型周期到来时最不适应变化的却是背景实力最雄厚,来头最大的三家国企央企。

北通和南电都不同程度的出现了类似于因为几家国有企业共同持股投资,国有股东之间出现矛盾,管理层走马观花长期动荡,市场感官迟钝,技术决策失误等诸多问题,导致全面落后。

身为央企的大唐电信倒是没有北通和南电的内部国有交叉持股结构矛盾,但也有大公司病,管理层的动荡,这个时候还算是苦苦支撑,背靠电子科学技术院的大唐也不缺人才,又位于首都这个人才济济之所,但就是这样不缺乏资源和人才的央企,最后却同样因为大公司病的经营不善,后期还孤注一掷动用几十亿元和无数人力物力想要力图打造出业内标准td-scda,也就是当年短暂体验过的中国移动3g网络。

而在那个时期,电信用的是cda2000系统下载速度是10以上,联通用的wcda下载速度也有10,唯独移动的3g峰值也不过4,速度慢,覆盖率不高,导致这个标准成为了一个笑柄,差点拖垮移动公司,后来中国移动转身就投了4g网络,把大唐甩在一边,不跟你玩了。

弄得这家曾经风光无限的央企最终陷入持续亏损,可谓是“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而反倒是民营企业起家的中兴,在“大兴南北”的这个体系中,一直中坚的发展着,体现出了极为顽强的生命力。

如果说中兴是此刻电信设备制造商中民营企业顽强生命力的体现,那么本不在这个由信息部部长“钦点”的体系中,却在近两年里半道蹿出来的伏龙,就是民营企业竞争力的体现。

得到了消息的不少敢于针砭时弊的报纸,赶赴蓉城,而这个途中,早把伏龙的各种资料捧在手里研究,越看越是心生敬佩。

这个起于西南的公司原本是川省在1985年成立的前国资企业华通电子公司在山海市的分研究所,华通公司经营不善进行资产交割的时候,山海研究所独立出来,成立了伏龙公司,也就凭着研究所的那股干劲,开发了自己的高容量程控机产品,伏龙公司由荒芜中起步。

在短短时间内,以“低廉的价格随叫随到的售后服务”,生生在三线城市和乡镇扩张,积累了技术和资金,又在去年开发了气象灾害预警系统,在洪灾来临前起到了预警降低生命财产损害的作用。如今这家公司堪称传奇的反过来高价收购了蓉城的老东家华通,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张,如今川省的市场已经打败了长期经营此地的老牌贝拓公司,占据了百分之八十以上市场规模。

在今年的电信业销售报表上面,本土的中兴销售额48亿人民币,而伏龙就以35亿名列其后,北通28亿,南电17亿,大唐9亿。

这样的经历,哪不让这些报纸竞相采访。

但由于程飞扬的低调,到蓉城的报纸媒体都没能采访到他本人,而都是由公司的副总郑剑锋代为出面了。

郑剑锋是个技术宅男,媒体从他身上采访不到多少风起云涌,挥斥方遒的那些故事,他就只会说数据,说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