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这一辈子怎么也得好运三年,然而也不乏一生平淡无奇,都说鲤鱼跃龙门,就不说多少鲤鱼脱颖而出,龙门坎有多高,江海又有几重天?那些人们高高仰望的龙门之后,心心念念的海洋,怎么又不是个比先前大一些的池塘?
鲤鱼可以跃龙门,又如何过天门?
程燃知道孙晖的意思,他领他这份情。
程燃点点头道,“老师,你说的真好。可是,我还是觉得,不确定的未来,才更有意思,生活不应该是被安排,而是脚踏实地的创造。不是自己亲手握住的,就没有意义,不是吗。”
“大道理比我还有一套,行吧行吧。你自己有数就是……”孙晖笑着摆摆手,又带着些鞭策的玩笑,“那你就还差的很远啰!还不快奋起直追!”
说着话的孙晖带着勉励和宠溺的笑意,等程燃点头确认没有其他事离开之后,他的笑容才慢慢淡去,刚才之所以那样的表现,是从头到尾看到少年的神态表情,知道他不会认命,他亦不愿扫兴,这才配合给予他鼓励。
该说的已经说了。
那也就是他仅仅所能做的事情。
孙晖看着门外无数人音容笑貌的青春曾经存在过的走廊,于无声中轻叹。
……
毕竟是年级教师扎堆的办公室,扩招的十中光高二一个年级就有十三个班,大部分教师都在一个宽敞的办公室里办公,都有前后两道门,孙晖的办公桌就在靠过道墙的中间位置,前门出去的走道连着楼梯,上楼去就是他们五班,往下就是通往井字楼中庭的楼道。
程燃本身是在体育课的时候被孙晖叫出来的,这个时候想到还有体育课,没有从他过来的前门,而是从后门出来就下楼道去操场了,结果程燃从后门楼道下去的时候乍好像听到上层楼梯有脚步声。
他们班是体育课,但其他班这个时候都在上课,不过未必没有其他班的没去操场在楼梯这边晃荡的,程燃对这个细节倒是没有多想,径直下了楼。
而也就在程燃脚步声往下回荡良久后,上一层楼梯躲避着程燃的姜红芍,正在白墙和一米高的斑驳绿漆之前。
她背靠着墙壁,已经发育很好的胸脯即便在宽大的校服间也是妙峰微隆。
上体育课之前孙晖突然指示程燃叫到办公室,聪慧的姜红芍兴许猜到些什么,所以那些本来会邀约着她一同前往操场的姐妹淘们找半天没找到她,在刚才孙晖跟程燃在办公室里谈心的时候,这个兰心蕙质的女孩就在后门这边紧挨的楼道口,轻贴着墙静静的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