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蓉城家里面已经是晚上了,等把行李搬进门,安顿好之后,程飞扬才把那据说是来自香港的,由专人送达的信件拿了出来。
“我给你田叔叔,罗叔叔他们都看过了……确认了一下真伪,好像是真的。但大家的反应,都还是觉得……你小子太能折腾了……这事儿,不能吧……”程飞扬笑起来。
程燃摊开来看,上面是文绉绉的,来自董孚置业的主席,罗凛文父亲罗岳的亲笔信,信上以一种表面客气,但暗藏杀机的笔调书写,表明程飞扬管教不善,致使程燃在山海,以“不能证实真伪”之照片胁迫到他们罗家的第三子,对罗凛文造成了实质上的精神损害和诬蔑,奉劝程飞扬对其“恶子”务必严加管教,施以惩戒,否则将由他们罗家坐镇的大律师团队,索告他们巨额赔偿,“以证犬子清名!”。
这看似奉劝,实则是实打实的恐吓了。
而在罗岳看来,恐怕也认为内地的公司,在对于早懂得如何驾轻就熟的利用法律作为强悍武器的香港官司威胁,是会本能恐惧的。
只是程燃在程飞扬似笑非笑的表情面前端着这封信看完后,心头只有一个念头:
这居然是……
告家长告到自己父亲头上来了吗……!?
“老而不死即为贼啊。”程燃道。
这让程飞扬和徐兰不乐意了,“怎么骂脏话来了,你怎么回事的?”两人现在显然更在乎程燃的素质问题。
程飞扬道,“你妈跟我说你前段时间和赵青鬼鬼祟祟,敢情你们就在弄这个东西……”
程燃指了指桌子上的信,笑道,“爸,你看吧,这家伙的儿子是真的干出了那种事情,结果呢,他不想着道歉改正,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捂盖子,我能怎么办,我给了他们退路了,我也很绝望啊。”
程飞扬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犯错要承认,道个歉有那么难么?”程燃喃喃道,“很难吗……犯错是有成本的啊。”
“这成本,接不接受得起啊……”
程燃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打了过去。
“赵青……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