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说而已,到时候可别忘了角落里的穷亲戚啊……”
秦西榛道,“你想那么多,还没火呢……说不定这只是我最后的疯狂,就冒一个泡,噗!就没了,以后还是该干啥干啥,你要是穷亲戚,我就睡在天桥下面大马路下,到时候你这个喝得起粥的别忘记接济一下我这个下顿饭在哪里吃都不知道的啦!”
“你还穿得起衣服吗?”
程燃这番话说完,气氛沉默了零点零五秒,然后秦西榛连掐带打的啪!啪!啪!在他手臂肩膀上又留下淤痕。
自己这是说什么了遭此一劫!?
看着秦西榛一脸咬牙切齿的样子,程燃心里又有一丝暖流,知道她是以这种方式,小心翼翼抹平双方可能对于未来人生分割的讨论。甚至可以说维护自己的自尊。
问题是自己在她面前不该只是个小孩么,哪来什么大男人的自尊。以前自己秦西榛秦西榛的叫她,被她数落没大没小,还变着法用老师的身份报复,现在这是没把自己当小孩看了?
不过也难怪,程燃记得在山坡前给秦西榛唱那些歌的时候,以及最近帮秦西榛校正的时候,秦西榛从头到尾的尊崇,也许并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是对于热爱音乐的人来说,音乐本身就是最值得让人尊重的事物。
“我们经常唱歌,用嗓过度,我爸就教了我一个所谓泡沫音的休养声带方法,简单来说就是仰起头,面部喉头松弛,像是平时你打哈欠,如同漱口水涮喉咙一样发音,令胸腔里的气流到达喉头振动发音,像这样……”
然后秦西榛就毫无淑女风范的仰起头“呵噜噜……”发了一串泡沫音,她又呵呵笑起,冲程燃道,“你试试!”
程燃也依样画葫芦,张开口,却突然嘴唇一凉,是秦西榛的手覆盖过来,一样什么东西被她丢入了嘴里。
这特么是个套路啊!
程燃一脸惊愕的看她,感受嘴里那味道散开,“你下了什么毒?……含笑半步癫?”
“一日断肠散!”
秦西榛右边腮帮却鼓着,手摆了摆,手心是一袋金色包装的小口袋,“怕长胖,就一小袋存货,平时不给其他人吃的……好吃不?”
程燃本以为是润喉糖,但却没有预期嘴里清凉油般凉沁沁的味道,反而是一股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