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榛眯着眼,柔媚无比的看过来,“你还想做啥呢,说来听听?喜不喜欢我这一款的嘛……”
程燃义正辞严,“咳咳……现在是讲文明树新风,弘扬社会正气的时代,怎么可以有这么龌蹉的思想!”
看到秦西榛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余光,程燃顿时有种保住了命的机智。
日晖照耀在两人身上,这座城市即将有风起,喧闹的国际旅游节和音乐节把外界无数双眼睛聚焦在这里来,群雄将在这里竞逐,但对于秦西榛来说,原本触手可及的梦想,突然之间就变得无比遥远了起来。
“你呢,当时怎么回复乐平洪的?”
“以前我还挺敬重他的,但他已经完全成了汪中桦的说客,说其实这的确很难为情,但从来没有白给的人情,只有付出才有收获,我的年轻和青春就是最大的本钱,汪中桦其实是真心喜欢我的,未来绝不会薄待我什么……他就那样跟我说着,我突然觉得眼前那个和蔼的老师无比陌生,也许这个陌生的他,才是那我从来没有了解过得真正的他吧。其实他的确是在为我着想,但他全从极端利益的得失上面来为我计算,什么我付出的微不足道,但跟着汪中桦,就能结识到娱乐公司的上层,大把的和高层以及专业音乐人打交道的机会,凭借我的专业底子,光是这个台阶就会比普通人少奋斗几十年……总而言之收获的要远远超出预期。”
秦西榛停顿一下,道,“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他早就已经抛开了。兴许人就是要向他那样子,才会左右逢源过得舒坦。”
秦西榛喃喃道,“确定了这一点后,我跟乐平洪说,我晚上有个聚会,结束十二点去了,为了避人耳目,我凌晨两点去酒店找汪中桦。”
程燃想了想,哑然失笑,“那你真是把人给得罪惨了。”
想到汪中桦那种人要是兴冲冲等到凌晨两点,结果左右不见人来,才知道自己被戏耍了,那可就还不知道多么雷霆震怒。但这就是秦西榛的性格啊,你让我不爽,我也要让你不爽。搬仓鼠会吃亏吗?
“可惜啊……我从好久开始,就准备着的东西……突然就像是泡沫,噗,这么破灭了。”
秦西榛左手五指并拢,又摊开做了个动作。最后又百无聊赖的把随身的包打开,拿出笔记本,在手里翻了翻。
程燃摊开手,秦西榛这次坦然递给了他。
程燃看着上面的内容,最早是九五年的记录,第一笔开销,洗澡热水费06元,吃饭早中餐,一共5元,卫生巾:5元。下午减肥苹果,03元。日生活费结余:31元。
每一天都有进账,31元,74元,8元,83元,4元……然后每星期计算一次生活费盈余。
一项项,一笔笔,两年多时间,笔记本里全是这样的款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