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第一个大假期是国庆节,运动员们也难得地放了一个七天修满大长假。
还没走之前,田径队的运动员们已经沸腾了,他们一个个收拾好行李只等省队基地大门敞开,便就像出了笼的鸟一去不复返。
教练站在方块队前一再强调放假注意事项,但没有人认真听。
国庆节的第一天,省队训练基地许多运动员几乎都走光了,还有几个碍于家远没有回去。
田径队的孙流师兄背着一个大包走到三楼时,便见万定一个人蹲在走廊边上。
他蹲坐着,脚尖掂地,两手搭在膝盖上,他的身前有一直灰色的猫,而他正掰开馒头喂养那只肥噜噜的猫。
此时是午时间,可能楼里的运动员们都走光了,这栋楼显得格外安静。
午的太阳斜射进入走廊,将他的身影照得极亮,而那只肥猫则好整以暇地躲在走廊围墙为它遮掩的阴凉处。
孙流走过去:“万定,你不回去?”
万定没有偏头看过来,他继续给黑猫投喂白馒头。
“嗯。”
“不想回家?”
“嗯。”
“不是有女朋友么?好歹也出去见见她。”
万定没有应声。
得不到回答,孙流识趣地没有再问:“我要走咯,收假以后再见。”
“嗯,再见。”
万定也会这样谦和有礼地跟人打招呼?孙流感到意外,看万定一眼后便是带着笑意离开了宿舍楼。
很多人都把万定想得太复杂,其实没这么复杂,他是一个很简单的男生。
孙流走后,这栋楼更加寂静了。
万定将一小块馒头递到肥猫的嘴边,肥猫高傲地扭转脖子,发出一声娇滴滴地猫叫声。
“你吃不吃?他们都走了没人理你了。”
“喵~”
正逗弄着小肥猫,万定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看一眼来电显示。
是他爸。
默了一会儿,万定:“喂,爸。”
电话另一边,一个年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传来:“万定,国庆节不回家吗?”
“不回了。”
“是不是还在跟你妈斗气?她就是这样,闲事管得太多,她其实非常希望你能回家。”
万定:“不是因为妈,来回太麻烦了所以不回去了。”
有时候看似不像理由的理由也是一种理由。
电话那边沉寂了一会儿,男人又道:“你妈说明天是你的十八岁生日,你在那边有没有人跟你一起庆祝?”
“有,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