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筋要紧紧缠住他手腕才好。
一直到凌晨时刻,万定交了保证书,两人在其他被拘留者望眼欲穿的目光下走出警局,走进街区一片朦胧的灯光里。
打架的时候,余雪落摔到伤到脚筋,她走路时左脚重右脚轻,尽管不明显,但万定还是发现了。
在一盏路灯下,他在她面前蹲下身,影子也在一瞬间矮了一截。
“上来,我背你。”
他身上有伤,余雪落当然不让他背:“不要,我很重。”
“背得动。”
“背不动。”
万定回头看她,干脆直接走过来抬起她两个胳膊往上提,身体往上踮了踮,余雪落就这样被背起来了。
被他背着,余雪落很不习惯,两只大腿硬邦邦地夹紧他的腰部,等过了一会儿,身上的肌肉才慢慢放松。
“困不困?”他问她。
余雪落:“嗯。”
因为之前那一个吻,两人的心靠得很近,就像此刻,她的胸口正贴着他的背脊,心和心的距离也只在方寸之间。
“要不要点回去?”
“嗯。”
然后,他背着她跑起来了,余雪落始料未及。
迎着风,余雪落在他背上颠簸,不由大喊出声:“万定!万定!你慢点儿!”
她的声音也在颠簸。
他没停,隐约听见他在笑,带几分男孩的清朗。
勒紧他的脖子,余雪落威胁他停下来:“点停!你停下来!”
还是没停。
她抱紧他时,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贴近,感受到她的柔软在他移步时一下一下地贴合着他,那感觉很美妙
万定耳朵开始泛红,他发觉自己很色。
当晚,万定做了一个梦,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梦,一个不能道人所知的梦
早上,阳光明媚。
余夏雨猛烈拍余雪落的房门:“姐啊姐啊!起床了!煮的面坨了!”
余雪落昨晚两点才睡,听到弟弟咿咿呀呀像乌鸦在叫,不禁用枕头盖住脑袋闷闷道:“滚——”
叫了姐姐,余夏雨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看着整张脸闷在枕头上的万定,道:“定哥,你什么时候这么懒,都这个点了也不起床。”
昨晚他根本不知道万定什么时候睡到他床上,也不知道余雪落几时回家,他有给她发过信息,她说在吉彤彤家,他也就不再管她了。
万定动了动,他显然已经醒了,但没有起床。
“点起来吃面。”
“嗯。”万定闷闷回应,带着浓重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