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

刘稚的眼睛被眼泪迷住了,她感受不到脚板皮肉绽开的疼痛,脑海里只剩这两个字。

平日里几分钟就能走完的小路变得无比漫长,漫长到她好像根本不能跑到尽头。

小小的宅院离她越来越远,远到只剩一个渺小的黑点。

……

又是这个梦。

这回姥姥就站在门口的槐树下,微笑着看着刘稚。

刘稚似乎永远都靠近不了她。

这个梦很痛苦。

刘稚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额角的发被冷汗濡湿。

“刘稚?”

“刘稚!”

孟养轻拍她的脸颊。

“梦魇了吗?”孟养有些焦急,“醒醒!”

片刻后,刘稚睁开眼睛。

“做噩梦了吗?”

孟养撑着手臂,看着刘稚,她的发落在刘稚耳畔。

刘稚平复了下心情,冷静下来才答话。

“相同的梦。”刘稚说,“梦到过很多次。”

孟养揉着她的发,“不过一个噩梦,不要太上心。”

刘稚偏首,对上孟养的眼睛。

“关于姥姥的。”

“我给我爸打过电话了,ct什么都发过去了。我爸的朋友说基本平安。”孟养抚着她的脸颊,“没事的,放宽心。”

孟养给父亲那边打了电话,孟父咨询过了这方面的专家。专家给出的答案和石主任是差不多的。

“不是这个。”刘稚说,“这是我的一段回忆。”

刘稚望着孟养,眸色湿润,似含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