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多少?”刘稚问,“从两包变成了一包?”

姥爷不说话了。

”您是一点也不能抽的,您明白吗?”刘稚,蹲下身卷起姥爷的裤腿。

老人们大多怕冷,姥爷也不例外。这都入春好久了,姥爷还穿着毛裤和保暖裤。

刘稚费力地卷了好几层,捏了捏姥爷的腿肚子。

“肿了。”刘稚道,“有点严重,您跟我上医院吧。”

“怎么要上医院呢。”姥爷抽开腿,慢吞吞地弯腰放裤腿。

“您气管炎又犯了。”刘稚直起身,“这次看着有点严重,去医院检查最好。”

“不去。”姥爷回答地很果断,“你给我买药就行了。”

刘稚斩钉截铁道:“不行,这回必须去医院。”

话音刚落,开门声就响起了。

“小稚回来了?”姥姥拄着拐杖进来,满脸惊喜。

“姥姥!”刘稚转过身,忙去扶她,“你上哪去了?”

“去锻炼了。”姥姥走到椅边,坐了下来,“回来怎么不打个电话。”

姥姥抹了把眼泪,“这都两年多没回来了。”

刘稚眼眶发酸,她任由姥姥拉着,坐到另一边。

“很忙,没有假期。”刘稚声音很低。

“晓得。”姥姥说,“姥姥就是想你。”

姥姥脑梗后,眼睛就没了往日的神采,如今看着像是蒙上了尘,浑浊又暗淡。

刘稚不敢直视姥姥的眼睛。

“你姥爷这是?”姥姥看向姥爷。

姥爷低着脑袋喘气,没跟姥姥说话。

“他这两天感冒了……发热,不舒服。”姥姥说。

”我带姥爷去卫生院看看。”刘稚探了下姥爷额间的温度,“这会没有热。”

“我估摸着姥爷是气管炎犯了。”刘稚说,“比之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