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侃了会儿,刘稚实在不想再答了,拿着羹匙给刘父喂饭。

刘父刘母都不再说话,只有老汪在慨叹这辈年轻人的不易。

用餐完刚好十二点,刘母带着刘稚到了医院周边的一家牛肉面馆。

刘母习惯用完餐付钱,刘稚在这之前就把钱付了。

“真谈朋友了?”刘母有些迟疑道,“怎么一点风没透?”

刘稚搅了两下面,思忖了片刻道:“假的,诓老汪的。”

刘母失望了,“他儿子条件是真不错,多个联系方式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妈。”刘稚搁下筷子,“感情方面的事我喜欢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要多久,过了三十岁还不嫁,机会就少了。”刘母道,“你看看跟你同龄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刘稚给面条里加了些辣椒酱,没有说话。

“翻译忙是忙了点,但工资高啊。”刘母道,“先了解看看没什么害处。”

“我知道。”刘稚啜了口面汤。

刘稚今早五点多就起了,耗到这个点确实有点饿。

“多考量点以后。”刘母道,“你要老了生了个病,孩子还在读书,谁来照顾你?”

“我尽量不让自己生病。”

“我也不那血脉传承那套来压你,如果结婚没有必要,那哪来的你?”

“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刘稚淡淡道,“现在培养一个孩子,要花多大的代价,你能想象吗?”

“我拉扯了两个孩子呢,不都过来了?”刘母光顾着说话,筷子到现在还没拆开。

“还是那句话,现在和从前不同。”刘稚搁下筷子,“不谈那么远,弟弟和我,教养的方式就已经不同了。”

刘母顿住了,良久,道:“有什么不同?”

刘稚不回答这个问题,只道:“吃面吧,面条快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