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养挑选的这三支都是她曾经用过且效果不错的,她下定决心要把刘稚这双手保养起来。
刘稚又开始重复那句话了——“我没那么宝贝。”
“我在出租上就想怼你了。”孟养正色道,“什么叫没那么宝贝?”
“刘稚,在我心中就是最宝贝的!”
刘稚和孟养对视了会儿,最终败下阵来,随便挑了一支挤了一点到自己手上。
“可以再挤少一点,多了不太舒服。”孟养拽来刘稚的手,帮她涂抹,“不要擦得那么糙,细致一点。”
“不要求你跟外科手消毒那么精细,但你起码要对自己的爪子负责。”
孟养给刘稚擦护手霜时很认真,看着跟找人体穴位做针灸有得一拼。她的睫毛很长,垂首时被灯光映出一片阴影。
“你再看看,是不是舒服了很多。”孟养有些小得意,嘴角扬着笑。
“嗯。”刘稚看着自己的手背,不得不承认,被孟养涂抹过的地方光洁了许多。
“我一直想纠正你的观点。”孟养得意完,表情严肃了许多,“为什么老说自己不宝贝。自己才是最值得宝贝的。”
“我不知道你这样的想法是怎么产生的。”孟养说,“如果你连自己都不珍重,哪来的资本呵护别人。”
“珍重自己”这四个字勾起了刘稚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
从那个有些封闭的小家走出来,再从堰城走到首都,这一路,她最珍重的是家人的期盼和那颗不服输的心。
每次和家人通完电话,不管是姥姥和父母,亦或是弟弟,结尾的都是那句——“好好照顾自己”。
平心而论,刘稚从来都没有好好照顾过自己。
长期熬夜,三餐不规律是刘稚生活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