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养在她怀里点头。
“深呼吸,憋气,再吐气。”刘稚说,“假装你在看专业书。”
孟养照做,过了一会儿,还是没睡意。
“怎么办,我还是睡不着。”孟养委屈道。
刘稚打开灯,撑着胳膊看她。
“睡不着,聊聊天还是起来运动?”
“这个点楼下肯定睡了。”孟养说,“还是聊天吧。”
“聊些什么?”刘稚换了个姿势,坐直了些,打开台灯。
“随便聊吧。”孟养平躺着,看着天花板。
“那就聊,你今天睡不着的原因。”刘稚说,“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跟回来的路上说的一样。”孟养叹息,“感觉跟做梦一样。”
“这不是躺在你旁边。”刘稚柔声道,“不是做梦。”
“是不是生理期要到了,情绪波动频繁。”孟养把被子拉到脑门上,闷了一会儿才重新露脸。
“前几天我去医院职工一览表那边溜达,里边的牌子已经换了新。”孟养说,“之前宁护院的工作人员在最北边,主院的职工在最南边。”
“我的介绍也从最北头,换到了最南头,和你在一块板上了。”
刘稚静静地听着孟养的声音。
“我还在宁护院时,偶尔会到住院来。”孟养的眼睛暗了下去,好像陷入了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路过那边,总会驻足。”
“你知道我在看谁吗?”孟养瞥着刘稚。
“看我。”刘稚蹭了下鼻子。
“我每次都会驻足看只闷油瓶。”孟养道,“她穿着白大褂,表情淡漠,眼睛里藏着疏离。”
刘稚又尴尬地蹭了下鼻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耳边都会响起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