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养垂首去看,奶团正窝在摊在地上的箱子里。

箱子里衣服已经收好了,只有一块空着,正好能容下一个奶团。

刘稚本该先把箱子拉走,奈何奶团窝在里面,刘稚把它抱走,它又立马回来。

孟养蹲下身,摸了摸奶团的脑袋。

奶团贴着她的掌心蹭了又蹭。

……

搬离南景御苑的第一天,刘稚躺在酒店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她一阖眼,各种记忆就会在脑海里翻覆。

熬到后半夜,刘稚终于入眠。

她做了一个梦。梦境和现实发生过的事情有部分重合。

那是个休息日,梦里她仍和孟养住在一起。

早晨起床,她和孟养一起站在盥洗台前,对着镜子刷牙。孟养的头发乱糟糟的,还嫌弃镜子里的刘稚头发乱糟糟的。

黑白漱口杯放在一起,就像她们贴在一起的胳膊。

孟养的发顶只及刘稚的鼻尖,她闹着要刘稚低头,让她梳理头发,刘稚故意踮起脚尖,让她更够不着。

洗漱完,她们穿着睡衣吃早餐。

砂锅里熬着羊芪糯枣粥,揭开盖子,香气在屋子里氤氲开。

孟养坐在高脚椅上,脚尖点地,托着腮看着刘稚笑。

梦境是温馨甜蜜的,衬托得刘稚的心情更加悄怆。

姥姥曾经给刘稚讲过,梦里愈加甜蜜的东西,可能就是现实里你可望不可求的东西。

凌晨五点,刘稚披着大衣坐在窗前,眺望远处的南景御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