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稚叹息,继续道:“我们之间……不应该这样。”

整个世界都静默了,孟养似乎能听到客厅里钟摆的滴答声。

“应该哪样。”孟养抬眸,看着刘稚,“我们之间应该哪样?”

刘稚的手臂撑在膝盖上,揉着太阳穴。

她现在头痛欲裂。

“再像高中那样吗?”孟养哽了一声,“老死不相往来?”

“刘稚……”孟养眼眶泛红,她掩面,不再看她。

“你要搬走了吗?”

刘稚心脏钝痛。

孟养带着哭腔的这句话,像是在她心脏上扎开了小孔,血液正在汩汩流出。

记忆里有道相同的声音。

“你要搬走了吗?”

十六岁的孟养仰望着刘稚,泪水在眼眶种打转。

刘稚别过脸,不敢看她。

“你不喜欢和我同桌吗?”孟养哽咽道,“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直接说,我改。”

“没有。”刘稚闷声道,“我想坐到前面去。”

“你骗人。”孟养往后退了些,把自己的桌子和刘稚的拉开。

僵持了片刻,孟养道:“你搬走吧。”

……

她们之间似乎一直是这样。

两个相互喜欢的人,都在努力维持平衡。

这个一旦平衡被打破,天枰就倾斜向了一侧,精心维系的一切都会崩盘。

孟养独自疗伤,刘稚微缩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