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稚虽说已经经历过急诊科的高压摧残,可真的当上了住院总也累会到扛不住。
琐碎的登记事宜就耗费了上午一大半的时间,等到刘稚空闲下来已经是正午了。她翻遍了记录找到了老太太的号码,电话还没拨过去就被叫到医教科。
医教科主任交着十指眼看她,神情肃穆。
“刘医生,你被举报收钱物了。”主任敲了下桌子,“这个问题挺严重啊。”
“我没有。”刘稚斩钉截铁道。
被人诬陷的滋味不好受,刘稚来医教科的路上心里都被愤怒且无奈的情绪填满。她不爱表露情绪,更不喜欢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可主任用无比肯定的语气问责刘稚时,刘稚的心脏都发了颤。她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血气在刹那间冲上了颅顶。
刘稚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她克制着情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陈述这件事。
“今天上班我发现椅子上多了一罐蜜糖金桔,一封感谢信。”刘稚嗓子痛得厉害,声音沙哑,“我没有办法在工作时间查清物品来源,准备利用午休时间把东西送回去。”
“但是举报者提供了照片,你手上拿了红包。这点你怎么解释?”主任翻出照片,放大了好几倍。
“那只是红色卡纸制作的信封,不是红包。”刘稚不卑不亢,“我现在就可以去办公室取过来。”
“我和你一块儿去。”医教科说。
医院职员知道这件事的严肃性,刘稚回办公室的这一路收到了同事的各色眼神。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目光都想鞭子一样笞鞑着刘稚的尊严。
附院的人员太多了,没人在意刘稚的真实情况,刘稚觉得自己是个含着冤屈被压上刑场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