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养嗯了声。

“已经有炎症了,酒精不够。”刘稚道,“这周围有没有药店。”

“我记得南边有一……”刘稚没等孟养说完就从她手里拿走了东西。

“应该不远吧?”

“应该没多远吧……”孟养欲言又止。

刘稚熟练地套上手套,看着孟养道:“去买百分之零点五的新霉素溶液和硝酸银溶液,褥疮膏也买一支。”

孟养带的是酒精棉球,操作起来很方便,刘稚先帮老爷子消了下毒。

“大爷,我也是医生,您放心。”刘稚拔高了音量,“我尽量轻一点。”

老爷子听力不差,“你和小孟……一个医院的?”

“马上一个院,我是西医,她是中医。”刘稚镊着棉球,目光炯炯。

“你是?”老爷子说话的声音像被根细绳吊着一样,风一吹就能断开。

“我是首医附院的。”刘稚手上的动作没停。

“首医附院好啊……”老爷子的眼睛睁开了些,“小孟要调走了?”

“附院和宁护院是一家。”刘稚略作思忖道,“孟养在门诊,周末会休息,可以来看您的。”

“小孟可好了,给我开免费药,每周都来看我……”老爷子给孟养一通好夸,“小孟……是个好医生。”

刘稚静静听着,时不时附和一句。

南边那家小药店东西不齐全,孟养只找到了新霉素软膏。她又打车去了最近的大药店,终于买到了新霉素溶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