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沈锦容想,明明她之前连入睡都很困难,需要借助褪黑素才能够堪堪入睡,可现在却开始困了。
那就放任自己吧。
沈锦容想,她也可以得到救赎的。
翌日清晨,沈锦容是被手腕处的麻痒叫醒的,湿润的舌尖在她手腕处早已好透了的伤疤上舔舐着,温柔的安抚让沈锦容从昏睡中醒来。
一夜无梦。
昨晚睡得真好。
遮光窗帘拉的不大严实,有一缕光透过缝隙照了进来,落在地上金黄色一片。沈锦容用手遮住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屋内的光线,这才看清楚作怪的人。
“干嘛呀……”她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刚刚睡醒的迷蒙和沙哑。沈锦容眯起眼睛想看清楚晏何,眼睛一时半会儿却怎么也聚不上焦。她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下一秒,就对上了晏何亮晶晶的双眸。
“姐姐。”
晏何这么叫她,声音里藏着连还处于困倦之中的沈锦容都能听得出来的雀跃:“你醒啦?”
“嗯。”沈锦容吸了吸鼻子,声音里有微弱的鼻音。她听到自己问:“几点了?”
晏何回答:“才早上的七点半。”
沈锦容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昨天醒时感觉到的酸痛此时更加明显。她忍不住地嘤咛一声,嗔怪地瞪了晏何一眼:“起那么早干什么。”
“高兴。”晏何笑着,她歪着脑袋,又再度在沈锦容手腕伤疤的位置落下虔诚的一吻,轻声说:“时间还早,姐姐可以再睡一会儿。”
“不太早了。”沈锦容想起来,她揉了揉眉心,下意识地想去摸自己的手机。她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昨天晚上洗澡之后就把手机放在那束玫瑰花旁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