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她明明只是替李修溪上了一节课,却将那日沈锦容的模样铭记在心——幽默风趣却又不动声色掌控全局的姐姐,只有在看到自己时眼中才会露出温柔的笑意。
这样的偏爱就足够让晏何沦陷了。起初晏何只是记住了她眼尾的泪痣、而后记住了她的眼睛,最终在那双眼睛温柔凝视自己的一刹那完全沦陷。
不算宽敞的高速路两旁栽了树,似乎是才修剪过不久,另一边的树枝张牙舞爪,可靠近高速路的那一侧却被精心修剪的整整齐齐。她们这个方向几乎没有车,对面的方向时不时行驶过几辆普通的小轿车。
车内放着舒缓的音乐,沈锦容放松了些,抬手去拿放在杯架上的咖啡,两个人的咖啡并排摆放在一起,晏何眼睁睁地看着她拿错了自己的咖啡,瞪大眼睛盯着沈锦容的唇印上自己刚刚喝过的地方。
而后,她看着姐姐喉头滚动,又将咖啡放在远处。
耳旁的音乐声似乎变成了狂欢的舞曲,节奏欢快而激昂,晏何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看着姐姐喝完又放回去的,她只能听到自己大脑“轰”的一声,呼吸加重,脸上也开始发烫。
沈锦容没发觉她的不对劲,依旧在平稳地开车。过了一晌,她似乎是觉得身旁人太过安静,余光瞥过去时,却看到小朋友自顾自地盯着两杯咖啡,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晕。
她微微扬眉,随口问了一句:“你脸红什么?”
晏何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脸上的红晕却更重了。
沈锦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两杯咖啡端端正正地摆在那里,大脑转了好几个弯儿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好像是拿错咖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