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何想,起码现在,在此刻,陪在姐姐身边的人,是自己。她就坐在姐姐的身旁,一腔爱意尚未宣之于口。她和姐姐如此之近,以至于——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吻到姐姐。
而姐姐,也没有拒绝。
那——没有拒绝是什么意思呢?是爱情、是纵容、亦或是不懂拒绝?
晏何觉得,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够陪在她的身边、只要她此刻身边的人是自己,就好。
沈锦容打了个哈欠。也许是因为她昨天晚上没有吃饭,药物的吸收比平常快了些。退烧药中可能有安眠的成分,困意一阵阵上涌,她的眼中也泛出生理性的泪水。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沈锦容想起自己靠在门边时问过晏何的问题,她问晏何为什么来,可是晏何并没有回答她。
沈锦容想,起码现在,自己是想要知道这个答案的。是直觉?第六感?还是从自己回她的半截语音之中的理性分析。
她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晏何,想从她的神情之中看出蛛丝马迹,还有爱恋——这是晏何一直以来都有的东西,小朋友从未掩饰过。少年人的爱恋似太阳般耀眼夺目,为她原本灰暗古井无波的生活中带来了光明。
可光明是会长久驻留的吗?还是只是停留片刻,便去寻找更合适的人?
那份爱恋明晃晃的,如昭昭红日、皎皎明月,可她却也未曾对自己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