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心头被慌乱的燥热猛撞,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将衣扣胡乱扣好四下寻找,从院子到屋子里找了个遍。
没有。
哪儿都没有朝辞的踪迹。
“别找了,她不在这儿。”
就在陆今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小宿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她身后。
陆今浑身一颤立即回头,见小宿站在二楼只开了两盏壁灯的走廊上,并没有看着陆今,目光落在客厅正当中,朝辞的那幅油画上。
小宿身上那种扎人的尖锐感不见了,只是安静地出神。陆今莫名觉得她周身因绕着一种道不清的悲愁。
“她去哪儿了!”陆今焦急地问。
小宿凝视画里的人许久,才转眸看向楼下的陆今。
陆今发现她的眼睛里都是血丝。
“她从来都不在这儿。”
“什么意思……”
“你接触的从来都只是她重塑了血肉的一魄而已。她本人自帮你背负天罚起,就一直都没有从那儿出来。”
“一魄天罚没有从哪儿出来”即便聪明如陆今,也听不太懂小宿话里的意思。
“看来你还没完全苏醒。”
小宿从楼上下来,从工具柜里拿出防尘罩,将防尘罩罩在油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