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发的这些话,正是与月枕石三人此前的推论一一对上了。只是目前看来,除了连目击者都不是的阿发外,他们没有任何的证人。
“谭财呢?他后来怎么没有想过上告?”月枕石觉得她是多此一问了,因为谭财也没有证据,“阿发,那么这次是你放了三次火了?”
阿发点头承认了,“三十年过去了,没有人再想把当年的案子搞清楚,谭财叔是背着嫌犯的罪名死的。他一开始想要报复的,但是后来县衙大火让吴栋丢了官,我们根本连吴栋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这件事件也只能不了了之。谁想到吴栋这老不死的居然还有脸重回东明县。”
“吴栋,你说你回来做什么,是不是来看一看过去被你害的人都怎么样了!”
阿发又是激动地想对吴栋挥动拳脚,“我本想着点三把火能让杨县令想起三十年前的事情,这就开始重新查一查旧案,谁想到杨县令那个不管事的就只会拖字诀。再等下去吴栋又要溜走了,还不如由我亲自来送他一程。”
如此看来,吴栋对阿发所想也该是心知肚明,他还敢坐上这一条出河的船,恐怕也是变态地故意一搏了。
只听吴栋忽而笑了,“三十年了,死了的就是输了,活着的才是赢了。本来想与阿发游一游黄河,看来也走不成了。两位大人,你们也听完故事了,是否能放小老儿离开了?公门中人,做事讲究一个证据,而不是听脑袋有问题的人瞎编一段故事就行了。”
证据?早就灰飞烟灭了。这也是吴栋有恃无恐之处。
此时,河岸边的四人看吴栋的脸,这张垂垂老矣的脸上竟是得意之态。
月枕石一手握住了工布剑,一边不带喜怒地问着。“吴栋,你真的觉得黄河邪煞只是谣言?”
“姑娘,你可别以为握了一把剑就能吓到我了。黄河邪煞?那种直立在水中走的非人非尸的玩意是不存在的。徐正峰,你当初不就是被谣言骗了,才让谭财有机会脱身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