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宗三左文字嘴里问着,还是仍由自家主人拖着他走到窗边。

在窗边站定,沈瑶放开宗三左文字,伸手推开窗户,春日的风,带着绵绵的花香,扑面而来,轻柔得就像情人最深切的低语。

沈瑶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即睁开,转头看向身边被风卷起樱色长发的刃,相当有昏君气质的伸手就搂住宗三左文字的腰,沉下声音,一手指着窗外,带着种洋洋自得的又宠溺的语气开口,“看,爱妃,这就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一本正经拿着昏君剧本的样子,根本就无视了就算宗三左文字并没有站得很挺直,也比自己高上不少的事实。

干嘛,爱妃难道不能比朕高吗?

肤浅,太肤浅了!

宗三左文字,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被称为爱妃。

他微微偏过头,就见自家主人还抬头望着自己,眼睛晶亮的样子,仔细看的话,或许还能看出眼底的一丝半丝促狭。

突然之间这把刀就想起自己才到这个本丸不久,误以为主人也只是对魔王的刻印感兴趣,于是在沈瑶面前宽衣解带,露出胸口那形如蝴蝶的魔王刻印的事。

那个时候,主人在他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拽了他的衣袖抹鼻涕,张口就是村长,抢水什么的。

把完全不了解主人本性的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

再后来,宗三左文字才再偶然间发现,主人对他,其实和他想象的并不一样。

所以,这把被磨短再刃过不止一次,承认十分残忍的凄艳的倾国之刃,嘴角略微一翘便笑了出来,仍旧是带着几分迷离,却是回答了肯定的答案,甚至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柔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