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当时沈瑶在做决定的时候,两人还讨论过这个问题。审神者在幸村精市看来,并不算一份特别好的工作,毕竟与世隔绝,独自面对那么多付丧神,又是战争状况,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不过介于好友情况特殊,他又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所以幸村精市也没有多说什么。
“保护历史保护历史,”沈瑶端起水来喝了一口,“如果我说,历史已经被改变了呢。”
“历史被改变是什么意思?”幸村精市再聪明也没明白沈瑶的意思。
沈瑶叹了口,将给自己刀剑解释过的事情,再给幸村精市解释了一遍,“所以,其实这个历史,已经是被改变的历史了。我所知道的历史,并不是这样的。”
“那么,”就着沈瑶的说法,幸村精市很轻易就能推断出这样的结论,“你是想说,现在我们知道的历史,包括我们的记忆,已经是全部被重新合理化过的了?”
“你们的记忆。”沈瑶特意纠正了下,她的记忆还保持着未被修改过的状态。
“是的,除了你和你提过的那位刀剑付丧神外,所有人的记忆,”幸村精市就算听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仍旧理智而冷静,“而你知道的没有被修改过的历史,现在仅仅已经是基于你们的记忆了。”
“没有错。”幸村精市这话虽然过于直接而并那么好听,确是现在的真实写照,而沈瑶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冤家对头,绝对不会是顺着说好话的类型。聪明又现实,一针见血直指核心,才是幸村精市。
“其实你可以顺应这个历史的。”既然现在整个历史都是以被改变后作为正确的历史,若以一人之力对抗历史的洪流,很容易让人想到蚍蜉撼树一类的词,“这简单得多。”
“是的。”沈瑶也承认有这种可能性,“不过我不打算这么做。”理由有千千万万,这却是唯一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