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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样呢。那又怎么样呢。在关于商粲的事上,云端从来都不是个很讲理的人。

她可以拿全部东西去赌,只要她最后拿到了她最想要的就够了。

恨也好,爱也好——都只能是商粲。只能是她。

好在云端赌赢了。

她看到商粲面上很快浮现出内疚与焦急交织的情绪,这个人根本不疑有他,怕是早就忘了云端把自己用铁链拴住的事情,只顺从地把所有责任都归到自己身上,手足无措地说着是我不好。

反反复复解释了几遍都颠三倒四地解释不清,商粲急的不行,最终讷讷道:“我只是……我以为你不喜欢。”

看到云端一下子扬起了眉,商粲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时间生怕云端说出类似“不喜欢什么”之类的话来——毕竟她们刚刚才做了那样的事,很容易就会把这话题带到奇怪的方向上去。

经这一遭,商粲的神志稍稍回笼,哪还能不知道云端是在说些赌气的话。她此时醒过神来才自觉自己刚才做的可能有些过了,心中又是羞赧又是担忧,云端如哭泣般的低吟声仿佛还在耳畔绕着,烧的她耳朵一下子红起来,正盘算着要是问问云端药性解没解是不是显得太居心不良的时候,就突然被人拉开手臂,然后怀中倏地重又贴上熟悉的温热身体。

“我不喜欢的事有很多。”

云端的声音在她耳畔淡淡响起,语气分明很规矩,商粲却莫名觉得周边的空气又缠绕上几分暧昧,变得粘稠起来。